择日而亡

是旧文，稍微改了改

拉郎！！！赵东来X肖童  前后代表攻受 老夫少妻！！

对公安体制大不了解，所以BUG会很多

大纲的文笔，情节跳跃的乱七八糟

OOCOOC OOC

如果以上都没有问题，黑尔喂狗！！！

 

 

 【一】

北京市公安局来电，要求汉东省公安局配合围剿一窝毒贩。赵东来领命，带着警员向北京市提供的那个犄角疙瘩奔去。

 

他们心也是大，居然找了个这么清纯无害的大学生当线人。赵东来拿到卧底文件，在心里默默吐槽，也不怕被犯罪分子给吃喽，还不带吐骨头的那种。

越靠近目的地，赵东来就对他们口中的大学生线人越好奇。现在这个社会里，大多人都被熏陶成了或精致或粗糙的利己主义者，有这么大无畏牺牲精神乐于奉献的年轻人着实是珍惜物种。

 

车队停下来，训练有素的警员从车上下来，迅速包围那块地方。

 

第一枪打响，就见着一个毒贩抬手举着枪，缓缓倒在地上，鲜血汩汩淌了一地，那是生命的河流在干涸。

寂静。

接着就是一片枪林弹雨。

现实的警匪枪战远没有电影里拍的精彩，却残酷许多。

 

嘿！这呆子！赵东来看着呆愣愣的只顾着往前跑的青年，心里暗骂，也不知道躲一下。他慢慢地摸过去，一把拽过肖童，耳边立马传来子弹嵌入掩体的声音。如果这小子要出了事儿，北京公安那个美女警官非把他生吞喽不可。

 

被拽上警车，肖童还没缓过劲儿来。

这几个月他当线人，干过架，偷过东西，甚至吸过毒，可从没见过死人，这是第一次，看着活生生的人血呼啦差的倒在自己脚边，抽搐着嘶吼着，直到不甘心地合上眼。他本该感到解脱，快乐，兴奋。但他现在脑子几乎一片空白，只看得到鲜血的流淌。

糟糕，头也开始疼了。

“喂，你一大老爷们别怕啊，我当年啊......”赵东来从镜面上看见微微颤抖的年轻人，一边开车一边劝说道。

状况突然变得不大对。车上的年轻人抖得如瑟瑟秋风中摇摇欲坠的枯黄树叶。他突然躺倒在后座上，口中不清不楚在呢喃些什么。不时传来撞击车门的“嘭嘭”的声音更是吓得赵东来心惊肉跳。他赶忙把车子停在路边上，扭头往后面看。

肖童脸色煞白，牙齿紧紧扣住下苍白的嘴唇。豆大的汗水混着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整个人蜷缩起来，在狭小逼仄的空间里翻滚抽搐。

地狱里受苦的恶鬼也不过如此！

饶是见过大场面的赵东来也觉得触目惊心，心下凉了半截。他突然猛地踩下油门，向公安局驶去。

 

把剧烈挣扎的人好不容易绑在椅子上，赵东来让女同事取了块毯子给肖童包上，又想了一下，把所有人都赶出办公室。听北京那边说，这小子又是个大学生又是个富哥儿，这样的人自尊心一定很强。

毒瘾渐渐淡了下去，也许也是肖童已经没有力气继续折腾。等到人完全平静下来，赵东来才绕到他身后解开绳子。肖童低头默默活动着被绳子缠绕出红痕的手腕，一言不发。在陌生人面前发瘾，丑态百出，让他日益崩溃的自尊心到了摇摇欲坠的地步。

欧阳兰兰那一枪没有结束他的生命，他还要活着受苦。肖童已经完蛋了，他是被学校开除的坏学生，别人眼中无可救药的瘾君子。他觉得自己离正常的生活越来越远，甚至开始无缘无故地痛恨起救了一命自己的赵东来。

“你要不要去沙发躺会儿？”赵东来问。

“我不去戒毒所。”肖童的回答与赵东来的询问风马牛不相及，他抬头看赵东来。青年饱含复杂的情绪的眼神，给赵东来极大的震撼。求而不得的绝望，想放弃却又渴望救赎，自尊自卑交织的自我防护，这些都是一个正常大学生眼中不应该会有也不该有的情绪。

“你说什么？”赵东来又问，且不说肖童这句回答有多无厘头，在他看来，吸毒人员进戒毒所是获得救赎的最好的办法。

“我不去戒毒所，我和他们不一样！”肖童依然看着赵东来的眼睛回答。

“你先去躺一会儿。”赵东来将话题转移到最初，扶人躺倒在沙发上，给人盖上毯子。

 

赵东海来坐到办公桌前揉揉眉头，过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看沙发上的人。肖童生得高大修长，身躯却蜷成小小一团，一看就是缺乏安全感的样子。轻柔的发丝自然垂落，想让人忍不住去揉一把。他双唇一张一合的似是在说什么，赵东来想去听，但是还是没有付诸于行动，他要给这个美丽的脆弱的几乎破碎的年轻人保留他最后的一点私密。

 

“喂！欧警官......”赵东来给欧庆春通电话，报告了肖童的一些状况。在电话里他能感受到欧庆春对肖童的关系，同时也能感受到她将这份关心小心翼翼划在一个可以控制的范围内。

电话通完，赵东来转身便看见肖童披着毯子站在办公室门口。距离自己不远，刚才的对话他大概都听见了。

“我想留在汉东，”没等赵东来开口问，肖童便先抢先给出了答案。至少要借了毒在回去看她，肖童这么想。赵东来愣了下，觉得这个小伙子真是说一出是一出，可他还是同意了。他本该劝着肖童回去，不仅仅因为欧庆春的建议，留这样一个人在身边也是个麻烦，可一种莫名的情绪压倒了他的理智。赵东来在生活上感情里向来是感性的。他感觉到找个年轻人即将或者已经开始入侵他的生活，在不远的以后，可能还会改变他的生活。

 

 

 

 【二】

肖童就这样名正言顺的生活在赵东来的身边。白天呆在局长办公室翻翻书，晚上跟着赵东来回他家。欧庆春甚至把肖童留在他家的他还没学习完的大学课本带过来，把赵东来本就满满当当的书柜塞得更加饱满。他身上似乎有一种天生的招惹女性喜欢的属性，这一个月里面，他就攻略下了上至传达室大叔的老娘，下至女警员三岁女儿在内的所有女性。

可警局本就是狼多肉少的地方，得到了太多女孩子的喜欢自然也会招惹一些男人。

 

“不就是一吸毒的，妹子们这么就这么喜欢他？”

“长得好看呗，听说啊毒贩的女儿都喜欢他喜欢的死去活来哩。”

 

看着肖童握着餐具的手指微微颤抖，赵东来轻轻把自己的手搭在肖童的手上，握住。肖童从没有主动提起过卧底的细节，也不知道这群警员从哪里打探来的消息。

粗糙温暖的触感一下子安抚肖童几乎要炸毛的心态，他抬头看了眼看赵东来，乖乖埋头吃饭。赵东来看着乖巧的像只猫儿一样的肖童，抬手撸了把他觊觎已久的头发。没有想象中的柔软，有点硬有点糙，但是和想象中一样好摸。

 

肖童说要上厕所，赵东来挥手示意他去。听见办公室门被带上的声音，暗暗想到肖童这人简直是木头美人，干什么事情都一板一眼的。赵东来心里莫名腾生起一股莫名的不安的感觉，可转念一想，现在在公安局，肖童能出什么事。

事实证明，越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就越可能发生。小警员急匆匆跑进来，门都没有敲。

“肖童跑了。”这四个字犹如晴天霹雳狠狠。赵东来一下子就冲出去。这小子毒瘾还没戒完全，兜里也没几个子儿，这样跑出去会出什么事儿谁都不知道。

一群人围在一起，中间的男人骂骂咧咧地捂住被打伤的嘴角。赵东来稍微一想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对肖童说了什么？”赵东来问。那男人有些害怕，低着头嘟囔了句“我哪里知道这小子心里素质这么差。”

“他对肖童说吸毒难怪欧警官不要他，还问他吸毒的感觉怎么样。”一边的小警花看不下去，急急说道，“您快派人去找肖童吧。”

赵东来瞪了眼这个口不择言的男人，恨不得再补上一拳，“不会说话就闭嘴！”。

他跑去交警大队调出监控，又给欧庆春打电话，让她给分析一下肖童的心理，；了解肖童可能会往哪里跑。

 

“局长，他在城中公园，我马上叫人带他回来。”一边的警员回答。

“不，我亲自去。”赵东来看着监控里逗鸽子的年轻人说道，“给我盯好他。”

 

火急火燎赶到城中公园，肖童还在逗鸽子。鲜红的尖嘴轻啄肖童细长的手指，傍晚的斜光洒在肖童柔和的还没褪去孩子气的面庞，赵东来一下子晃了神。

好小子，我担心你担心得要命你居然在这里逗鸽子！赵东来慢慢靠近肖童，揪着人的领口把人提起来。肖童一看来人是赵东来，也退下了想要反抗的趋势，乖乖的坐到他旁边上。

这些日子，赵东来虽然见过肖童的喜怒哀乐，但都是浅浅的，是流于表面的。见的最多的还是这样的，一声不吭，安安静静。

“肖童，跟我回去。”赵东来牵起肖童凉得有些不健康的手。他的手掌很暖，又有些粗糙，像是夏日午后的骄阳，足以把肖童将肖童手中冰雪捂化。

 

车上很安静，和肖童第一次坐赵东来的车一样安静，所以这份安静自然也由肖童打破。

“我很在乎她”，肖童侧着脑袋靠在椅背上，“但是我们不可能了。”

赵东来知道，这个“她”指的是欧庆春。

......

赵东来静静听着肖童絮叨，这是肖童第一次主动提起他的的过往。

这个故事狗血得足以去编造一部感人至深的小说，狗血到有些失真。但是发生在肖童这样的人身上也是可信的。从他的自述中，赵东来不难描摹出一个以前的肖童，健康，成绩好，活泼开朗招人喜欢。现在却对所有人都爱答不理的样子。前后强烈的对比让赵东来感觉有一把钝刀对着他的心口在往里面慢慢地捅。

 

“你有没有想过，你其实没有你想象中的这么爱欧警官。”赵东来问，他知道这问题一定逆了这小子逆鳞，但他还是忍不住问。赵东来的直觉告诉他，肖童对欧庆春的感情似乎已经从爱情上升为一种习惯，他对前路迷茫担心，便把欧庆春当成继续下去的希望。弄不清是依赖还是爱情，对他没有任何好处。这个问题还是及早挑明白为好。赵东来没有当肖童知心先生的责任，只是对于肖童，他总会没有来的多一些关心。

他以为肖童会愤怒，但是肖童的反应却没有反应。赵东来的话一下子在肖童坚如磐石的想法上开了一道口子。在那些不堪回首的日子里，的确是接着对欧庆春的承诺才坚持下来。但除此之外，最近好像就没有想过她。倒是赵东来，肖童总能想起赵东来，有时候哪怕是呆在办公室里，也忍不住偷偷瞄上几眼。

“我不知道，大概还是爱......的吧？”肖童开始怀疑自己的感情，说实话，他现在真的有点儿分不清对欧庆春的感情。

赵东来从车前镜上看到的肖童纠结的样子，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感情这事情，外人也不好插手。

我也算外人吗？赵东来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吓到。

 

 

【三】

赵东来捏着上头给的命令，有些为难。他们要肖童去给大学生做禁毒演讲。这与当中撕扯开肖童还未愈合的伤疤又有什么区别。

“如果勉强，就别去了。”公安厅长万分小心的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年轻人。

“我去。”肖童回答的很干脆。

在赵东来印象里，这是肖童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由衷的笑，带着一种释放与解脱，活像位出世的小菩萨。

“那好我让别人帮你准备一下。”

“你回来看吗？”肖童急急扯住赵东来的衣袖，望着他，就像当初望着欧庆春一样，湿漉漉的眼神中带着渴望。他对赵东来的依赖早已超过自己的想象。

“去，当然去！”赵东来没有思考马上回答。肖童需要安全感，这份安全感只有赵东来能给。

 

汉东大学，学校礼堂。肖童穿着白衬衣黑西裤，顶着被赵东来临时抓出来的三七分油头，直直地站在讲台前，双手微微发颤。肖童往下看，赵东来坐在第一排，笔挺的警服把人衬得十分显眼。他和着大家一起鼓掌，露出和往常一样让他十分安心的笑容。

他终究没有失约。

原本紧张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大学受到的良好教育渐渐显露出来。赵东来坐在底下看，暗想自己的手艺真不赖，这小子真好看。

演讲结束后肖童宛若重生一样快乐。有些东西是需要自己打破的，赵东来给了肖童这份勇气和机会。

“你小子真不赖啊！”赵东来摸到后台，笑着擂了肖童一拳。肖童摸摸发疼的胸口，这里很久没有这么暖和过了。

突然，肖童感觉自己有些头疼，就像有两柄锤子捶打他的脑子，翻江倒海的似是要把他的脑浆都锤出来，双腿也开始发抖打颤，站不稳。赵东来发现异样，扶住肖童，抬眼，看见那双清亮漂亮的眼睛盛满的全是恐惧与迷茫，方才那春风得意的小模样全然不见。赵东来心道不妙，环顾四周，揪着肖童进了一间更衣室，反锁上门。这毒瘾，不该来的时候偏偏来了。没有镇定剂的配合，肖童已经煞白了脸，十指抠着铁皮更衣箱，指甲划拉发出的声音让人心恼又心疼。

“肖童，别怕......”看着刚才还意气风发现在却落魄不堪只能用疼痛麻痹自己的年轻人，赵东来忍不住抱着他，把他往自己怀里按，好像哄小孩子一样哄着他。肖童已经被这瘾折腾的手足无力，赵东来把他锁在怀里，生怕他在做出什么自残的行为。肖童浑身抽搐着，仰起头嘟囔着什么，有“冷”，有“难受”，也有他“赵东来”，可是没有“欧庆春”，这让赵东来在心疼之余，竟也多了几分欣喜。

不知过了多久，怀里的人渐渐平静下来。肖童迷迷糊糊地伸出一只手，抚摸赵东来的脸，一手的汗。

“你不会走吧？”肖童问，其实他已经有了答案，只不过需要肯定。前一段的感情中，他太没有安全感，赵东来对他的好，就像一缕阳光，不会消失，但也却让肖童感觉捉不住。

“我姓赵，走上有个叉，走不了的。”赵东来还是抱着肖童，嘴唇正好对着肖童的耳垂，温热的鼻息全部喷洒在肖童的耳畔。

他已明白自己的内心，不知道肖童会怎么想。

肖童气息还没有平稳，刚才的瘾几乎耗光了他所有的力气，他赖在赵东来怀里一时半会儿还不愿起来，他甚至还用脑袋蹭蹭赵东来的肩头，像一只撒娇的奶猫儿。

“这么舒服，不愿起来。”明白自己感情的赵东来忍不住调戏怀中的年轻人。看着肖童一下子从他怀里蹿起，略显苍白的面庞上泛起绯红，心下大为满足。

 

 

 

 

【四】

室内空调调到了适宜的温度呼呼的吹，与外界灼热的气候隔绝。肖童在室内奋笔疾书为四级考试做准备。他生理上的毒瘾早已戒除，但是心里上已经对赵东来上了瘾，他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晓得自己依赖他，自己很喜欢赵东来，和他待在一起很舒服。

肖童放下笔，爬到沙发上躺下，盖上了赵东来买的空调毯，沉沉睡去。

午睡这个习惯也是赵东来强加给他的，当初戒毒的时候他底子虚弱，赵东来就强迫他午睡，按着他午睡，拎着他的领子强迫他午睡，活脱脱一个军痞子作风。

 

日沉西山，肖童才缓缓醒来。他抓起手机瞄了一眼，下午六点，赵东来还没有回来。这让肖童不由得心心惊胆战。还记得在早上，赵东来和他说要解决一个紧急任务，赵东来没有说清楚，他也便没有问清楚。现在赵东来大概就是被这个紧急任务拖住了手脚。肖童深呼吸几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内心平复下来。

“姐姐，赵局长干嘛去了？”肖童努力挤出一个微笑，拦下一个女警察问到。

“哎呀你不知道？”女警看起来有些惊讶，“局长受伤进医院了。”

“哪个医院！”

“好像是中心医院吧？”那女警回答，语气中还带着不确定。肖童听出来了，但没管这个，他道了声谢谢，急匆匆跑出去，拦都拦不住。

 

医院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肖童对这个味道反感的不行，但招架不住赵东来还在里面，也便硬着头皮进去了。他问了前台的小护士，小护士只是板着一张脸说无可奉告。每个经过的病人，肖童都想扑上去看看长相，是不是赵东来。

最后蹲在医院角落里欲哭无泪的肖童还是被留下来陪赵东来的警官捡到了，领去赵东来的病房。

病房里只有赵东来一人躺在病房里，白茫茫的一片安静的很。看着床上那人上下微微起伏的胸膛，肖童一颗心这才安静下来。他慢慢靠近赵东来的病床，坐下。赵东来还在昏迷，肖童第一次有机会这么仔细的打量赵东来。赵东来看起来并不英俊，但鼻梁高挺，轮廓坚毅，让人安心。他的肤色较深，是健康的颜色，和自己刚脱离毒品苍白羸弱的肤色相比好看多了。薄薄的眼皮合着，但是肖童知道赵东来醒着的时候，那双眼睛宽厚而有神，带着年长者的沧桑。

肖童握起赵东来的手，就像赵东来之前总会做的那样，紧紧握住那粗糙而温暖的双手。

似是有感应一样，赵东来在这个时候醒过来，肖童莫名的心虚，一下子放开赵东来的双手，还涨红了脸，低着头不知所措。

“你喜欢我。”赵东来刚刚醒过来，嗓子还有些干涩嘶哑，带着一种莫名的性感。

肖童不言不语，好像回到了当初刚到公安局的时候。

“我也喜欢你。”见肖童没有回答，赵东来接着说，扯起一个笑脸。

他笑着看肖童的脸越来越红。

 

                          E  N  D  

 

“诶陈局长，我家小媳妇儿和你家那口子长的好像好像啊!这和你这算不算连襟。”

“赵东来你说谁小媳妇儿。”